一切的开端(1/2)
夜色淡薄,天凉如水。本看似平静的星空,其北方一角突然出现一点红晕,接着便化做一团烈火垂直下落,将正下方的村子裹携其中,瞬间燃做飞灰。旁边一座小山上,一人眼睛直直的盯着一切的发生,眼中尽是哀婉。他口中喃喃,似是在不断透露出两个字——神罚。
他徐步向着山下走去,又一次来到了阻隔着村子和外界的屏障前,再一次尝试着通过他。他试探性的伸出手掌,发现再感觉不到阻碍,缓缓踏过那里,告别了身后的一片死灰。
外面的世界,风是静静的,叶子低头不语。踱过前方的小路,来到那片幽静的树林中。一位老人端坐在木桩上。白色的须发,一袭白袍,连眉间也是一抹白色。见到面前的男子。老人漫不经心地抬头看向前方,又转头看向他。“是你父亲叫你来见我的吗?”老人问道。“父亲说天下间能帮我逃脱神罚的人,唯有老先生你了。”男子略显恭敬。“那口三生泉,承载着我的法力。喝完泉水,就离开吧。”老人手指东边,示意泉水的位置。
男子正准备离开,却听老人低头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不瞒老先生,我活过二十个年头,却也是无名地活着。想是父母也给我取过名字,只是他们告之不及……他们的死也埋葬了我的名。之后有好心人曾收养了我几年,然而神罚来得无声无息,瞬间便夺走了他们的性命。。我活到今天,靠的是奇迹。我虽活的无名,却也活的幸运。至于我对父亲的记忆,也只有一方他留下来的锦帛。上面写着若我能活着走出村子,便来这片树林里寻老先生你。”听罢,老人低吟,陷入沉思。“或许,请老先生赐个名吧。”男子弯下腰,向老人作了个揖。老人想了想,说道:“正逢盛夏,你能重拾人生,对你来说也是意义重大,莫不如就叫盛夏。”“盛夏,真好听的名字。”“多谢老先生。”男子又向老人作了个揖。但见老人摆手说道:“好了,你也该离开了。”
盛夏最后一次向老人道了别,便向着老人所指的三生泉的方向走去。明明月光把地面上的一切都照的清清楚楚,空气中掺杂着一丝清香。不多时盛夏便来到三生泉边。他蹲下身来,感受到泉水的凉意。不多想,便大口大口地喝起来。清甜的泉水润过喉咙,盛夏觉得身子有些无力,接着两眼模糊,便晕了过去。
不知睡了多久,盛夏醒来时,天已亮了。身后的树林早已不在,眼前的泉水也不似那夜的清凉,一切都好似一场梦。回头望望身后的周遭,又抬头看了看这无尽的晴空。挥别旧日的苦与痛,盛夏开始了无谓终点的跋涉。
黄土不述旅思,只留下远行人的足迹。盛夏一路里行着,眼前正经过一片浓郁的草丛。“救救我。”盛夏听见了呼救声,仔细搜索,竟发现了一个小女孩,七八岁模样。她的表情是痛苦的,却仍然让人觉得可爱。
“你被捕兽夹夹住了?”“嗯。”“我帮你掰开它,忍得住吗?”女孩点点头。盛夏用尽全力掰开了兽夹,女孩的脸霎时间变得苍白。盛夏望着女孩痛苦的表情,帮她擦去额头的汗,又扯下衣襟,给她包扎了伤口。七八岁的孩子,真是难为她了。“你家在哪呀,我送你回去。”“就在山下。”盛夏小心地背起她,就朝山下走去。“疼吗?”“不,不疼。”“你叫什么名字呀”“我叫小福。爹爹说,我是他一辈子的福分。”
“小福,你怎么了?”山下的木屋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,焦急地询问着。“爹爹,小福被捕兽夹夹住了,小福好痛。”盛夏不禁有些笑出声来。一路上扮做坚强的女孩,见到爹爹后便毫小福送回来。”中年男人招呼着眼前的男子。小福扯过中年男人的衣角,嘟囔道:“爹爹,我们把大哥哥留下来吧,小福可喜欢大哥哥了。”中年男人想了想,问道:“小兄弟,不知要到哪里去呀。”“如今大叔你如此问我,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,且走且看吧。”“既然小兄弟不知该去往何处,不如就留下来吧。小福的母亲死的早。我俩再无亲人。也许是小福孤独,才整日往山上跑,这才遭了猎人的捕兽夹。就看在小福的面上吧,难得她那么喜欢你。”望着那双期待的眼睛,盛夏不由得点头应诺了。
盛夏在小福家待了下来。时常帮着小福爹修整房屋,打理院子,更抢着干农活,伐木打鱼。自从盛夏来了之后,小福爹突然变得没了事做。他想抱怨,但望着那个勤勉憨厚,挥洒汗水的男子,却怎么也抱怨不起来。而小福则整日跟在盛夏身边,怎么也甩不掉。盛夏也不恼,总是编一些竹蜻蜓来逗她开心。捉过水里的游鱼和夏夜的萤虫。当它们落在小福的手中,总是伴着眨巴眨巴的眼睛和仿佛一手就能捏碎的笑容。日过西山,四方桌前是三个人的身影。望着桌上几道可口的小菜,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,那是换不来的满足。
“大叔,你叫我。”盛夏走到小福爹的跟前。“今天集市上有鲜美的鲈鱼卖,我想叫你买两尾来,解解我的馋瘾。”盛夏看了眼小福爹,却发现他脸上掠过一丝奇怪的神情。心中有些诧异,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。小福匆匆地跑过来,嚷着要跟盛夏哥哥一起揽住。“小福乖,哥哥很快就回来。”盛夏心里有一丝犹豫,却还是匆忙地朝集市里赶去。走过大半里路,才发现忘带了钱袋,又匆忙回赶。
靠近木屋,盛夏顿时被一种熟悉的感觉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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