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章 安身(1/2)
听夏赢西答应了自己的要求,张还生暗暗松了口气,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,
他身体变得如同垂髫孩童,短时间又不可能修炼《龙象根本经》有成,在这茫茫俗世中根本就无法自立、谋生,只怕要在这慈济堂中蛰伏、潜修许久,说起来这司堂就如同未来的衣食父母一般重要。
要不是独住才能好好修行,张还生是万万不愿借着刚刚离去的钟无离余威,无故得罪他的。
好在听那司堂语气只是个迂腐之人,倒并不小气,未来应该不会因为此事无故刁难。
恭恭敬敬的领了司堂吩咐,身穿半旧不旧的灰色长袍,长的尖嘴猴腮的差役便提在张还生的包袱,带他走出了公事房。
屋外艳阳高照,远方隐隐传来一阵喧闹,那差役背着人声慢悠悠的走上慈济堂中间那条石道,前行了十几步,悄悄四下里望了望,见空旷无人,突然开口道:“张家小子,适才钟校尉这般为你出力,你与他很亲吗?”
“自然是很亲,”张还生微微一愣,露出茫然之色道:“虽然我记不得以前的事了,但却知道钟大叔待我很好,给我买了新衣裳,还带我吃了好吃的。
对了,他还领着我去拜见了一位老伯伯,叫我喊他将主爷,就是他让钟大叔把我送到这里来的。”
“老伯伯,将主爷,”那差役眼睛一亮,颇为激动的急声问道:“那人莫非姓末。”
“就是姓末,你怎么知道,莫非大叔你也认识那老伯。”张还生露出惊讶之色的问道。
那差役瞧张还生只有几岁的年纪,自然不会疑他说谎,闻言惊喜的悄悄想到:“那钟校尉的话竟是真的,这小子真还勾搭着末大将军,那可是跺跺脚,就能让阴海郡晃上三晃的大人物啊!”,语气中开始带着巴结的答道:“我哪有那种福气。
嘿嘿,张家小,小公子,你适才说不惯和人同住,那除此以外可还有什么要求,是爱住阳光多些的屋子呢,还是少些,是爱阴凉呢,还是喜欢住的干干爽爽?”
其实只要稍稍通晓人伦常理者都知道,张还生若真在钟无离、末叶心中极有分量,也不可能被送到慈济堂来。
钟无离倒还罢了,末叶这权势,那里还安顿不下一个小小孤儿。
可世间有一种人天生便是奴才的性子,骨子里就爱溜须拍马,只要某人和上官、权贵沾上一点点的关系,便是明知对自己没甚用处,也习惯的要逢迎一番才感到痛快。
张还生听这差役突变得语气、称呼,便猜出他就是这种人物,装出天真烂漫的样子,老实不客气的要求道:“我天生爱静,就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,住处不拘好坏越偏越好,住在院子的边角最是满意。”
“你这性子倒,倒也雅致,”差役闻言愣了下道:“小小年纪竟好静不好动,还要住在院子边角,那里晚上可是阴冷的很,有时候还会有草蛇窜进屋里,虽然没毒却十分渗人。”
“我不怕这些,只爱住在僻静处。”张还生固拗的坚持道。
“既然这样说,那我就带你去看看。”听到这话差役只能无奈的答道,领着张还生来到了慈济堂中西南最角落的一间瓦舍门前。
这瓦舍面积不大,长只一丈出头,宽有七、八尺的样子,里面青砖满地,石灰抹着的墙壁已见斑驳,只放着破破烂烂两张木床,一张木桌,连把多余的椅子都没有。
别人看这里寒酸、艰辛,张还生却独爱其幽静,再说慈济堂中又哪里有舒适的住处。
只是瞧了两眼,他便走了进去,跳上了西侧那张床板还算完整,尚可使用的木床,摇晃着双脚,笑着说道:“就是这里了。”
虽然张还生一直刻意表现出童真的样子,可差役还是越来越感觉他不似寻常孩童,却又形容不出,只得说道:“小公子,你可真不像是一般的孩童,真,真真的有主见。
这间瓦舍两面临着墙,整日不见阳光,另两面靠着的房舍中住的大都是孤老,一个个皮皱肉松瞧着吓人,你真的不怕?”
“不怕,不怕,我就选这里了,还请大叔成全。”张还生笑嘻嘻的说道。
“既如此,那我就从库里给你搬张新床子来,另外火盆、被褥、桶子也准备全新的,门也给你修修。”听他这样讲,差役无奈的答应下来,之后便张罗着召集了些人手,将那瓦舍收拾了出来,虽做到焕然一新,却也有了几分样子。
见他忙前忙后一番辛苦,张还生不禁心中想到:“这差役虽然是喜欢阿谀奉承的性子,却不是那种只出张嘴,不愿出力的人物,还是个管事的差头,倒是很有用处。”,刻意问道:“今日真是辛苦大叔了,不知大叔你叫什么名字。
日后如果钟大叔问起,这中有谁待我最好,我也好回答。”
差役听到这话,只觉得骨头都轻了四两,满身劳累化为了乌有,笑逐颜开的说道:“这有什么,嘻嘻,小公子可真懂礼数。
我姓晏,名云高,就是南阳府本地的人士,虽然现在只在这慈济堂中任着差役之职,但年轻时也习过武艺,平常五、六条大汉近不得身…”
听他恨不得把祖宗八代的名字、经历、长处都报出来,张还生心中暗自好笑,等晏云高啰啰嗦嗦的把话讲完,连连点头道:“我都记下了。”
“记下就好,记下就好。”晏云高闻言满脸堆笑的说道:“对了,小公子,咱们这慈济堂每天早上辰时起床,先去公事房下面那两间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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